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夙雅最近幫尋楊帶了一次「前世今生」的體驗,尋楊的心得分享,經由本人同意,由他的部落格摘錄過來,有興趣的網友可以參考。

原網誌:沾衣欲濕杏花雨,吹面不寒楊柳風 前世 - yam天空部落

在此感謝 塔羅占卜師_尋楊 的支持了

~~~~~事件緣起沒興趣請跳過~~~~~

到紫光占卜,除了可以跟眾多高手同好切磋之外,最好康的莫過於能就近求教各領域的高手。

這一次,因為恰好有機會,就請TONY的太太夙雅幫我作了一次催眠。

催眠前,與夙雅溝通了一些細節,例如為何我對眾多親人都沒有親密的聯繫感,是無感,還是淡然呢?我與某些人的問題癥結在哪呢?是執著,還是膽小,還是逃避呢?或者,不談這些,我能不能進入前世的記憶,瞭解我此世的人生任務究竟是什麼呢?

夙雅跟我說,進入前世必須進入最深的催眠狀態,所以,今天嘗試能進入前世,否則就進入深層潛意識,向他求教一番。

以下的狀空都是實況轉喔哦!



~~~~~事件緣起結束,進入正文~~~~~

若要聽音樂,請自行開啟

催眠之前開始,夙雅要我選擇一個舒服的地方舒服的靠下來,閉上眼睛,盡可能放鬆。


夙雅要我想像一個此世最快樂的場景。

雅:「現在你想到了什麼?」「在一個公園走著」

雅:「妳一個人在公園散步嗎?」「不是,我與EH牽著手,唱歌。」

雅:「感覺很快樂嗎?」「是呀,很幸福呀~」

雅:「嘗試一下能否感覺到各種感覺,例如微微的涼風,行人的聲音,各種氣味等等」「沒辦法,不過我感覺得到握著的手心,很溫暖~」

雅:「那麼記住這個感覺,試著升高這快樂的情緒。」「我試試看。」

雅:「附近是否有草原與山丘呢?」「是的,恰有草原~」

雅:「現在,試著走過去,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來。」「好的,找到一個地方坐下來。」

雅:「現在,請妳的潛意識站起來,往前走,往更深的意識走。」

雅:「往前走,你看到了什麼?」「我走在一條路上,路上是米白色的木頭化石,間隔中混有許多藍黑色的鵝卵石。」

雅:「現在試著拾起來,感覺一下質地。」「是的,感覺一下質地。」

雅:「有沒有在遠遠的小山丘上看到小木屋呢?」「有的,有看到遠遠的山丘上有一間小木屋。」

雅:「小木屋是什麼顏色呢?」「那是一間咖啡褐色的小木屋。」

雅:「現在試著走到小木屋,走進去。走進去後告訴我裡面是什麼樣子?」我「裡面也是木頭隔間,走進去,電視在右手邊,床在左手邊,床的左手邊是窗戶,窗戶透近了一些光,但不是很明亮,是一間幽敞的小木屋」

雅:「現在找到電視後面的日曆。」「恩,找到了」

接下來在夙雅引導我翻日曆跟轉頻道,原來日曆是回憶的日期,而螢幕就是回憶的鏡子。幾次轉換,夙雅要我找到某些日期,但我的潛意識不太管引導,自顧自的跳出他想跳出的日期。進入幾個記憶之後,夙雅要我做到店是的對面,用遙控器將頻道轉到前世。確認我有看到畫面後,夙雅要我的潛意識起身,走到電視螢幕前,走進去螢幕去,於是我像個貞子爬進去。。。

進去後,一開始的畫面是三朵荷花綴著荷葉,鏡頭拉遠,荷花旁邊是一道白石砌成的迴廊,鏡頭再拉遠,這是一個不小的池子,正中央像個佛曇,沿著佛曇有六七道走廊向湖的四面射出去。湖中滿滿的水,種滿荷花,湖邊稍遠是小丘。

雅:「找找看,妳在哪裡?」「在湖邊」

雅:「在作些什麼?」「他在湖邊,不知道作什麼」

雅:「現在,拉近一點,看看他的樣子」「他穿著絲質的衣服,紫黑色的內裡,有點仙風道骨,有點瘦,但頗結實。」

雅:「還能看更仔細嗎?」「頭髮是黑色的,很多(嗚嗚羨慕),前面的頭髮留到胸前,頭上挽一個道髻,簪的材質是棗木,材質不算很好,」

雅:「好的,現在問問他的名字。」「他說叫#良(#消音處理)」

雅:「那個朝代?在作什麼呢?」「不知道什麼朝代」

雅:「在作什麼,看魚嗎?」「他搖搖頭。不搭理我。」

接下來夙雅叫我請問良兄的興趣、朝代、以及他是何處人士。但他若非裝死不答,隨意搪塞我幾句,就是乾脆回問我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」一邊答著,還一邊往湖邊小丘上一間朓景台走去。

雅:問他有沒有結婚。我:「他回我說:『關你什麼事?』但我感覺得出有娶妻。」

而當夙雅問及我是否認識她時?浮出的畫面依稀是認識的人,但不是很敢確定,可以肯定是個清麗、偏瘦,有氣質的人,穿著素雅大方,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。

雅:問他太太為什麼不在身邊。我:「她在娘家。」「為何?」「生病」「生什麼病」「腎病」

雅:「太太是哪裡人?」,「無錫」

幾問幾答,他老兄已經進入小閣,躺下道:「別吵,不要打攪我看雲的興致。」

雅覺得大致上質沒什麼好問的了,就要我試著離開,進入下一個場景。

雅:「現在你看到什麼?」我:「走在路上,風塵僕僕的,穿著變成咖啡褐色的大衣,正在趕路,頭髮變成灰白相間。旁邊有一大堆人,人潮同時往南方走,感覺很像在逃難。」

雅:「你自己一個人嗎?」我:「不是,還有我女兒。我牽著她」

雅:「她是誰?你認得出來嗎。」「是,她是EH!」

雅:「問問她的名字吧」

幻境中我驅向前去,問道:「小妹妹,妳叫什麼名字呀?」

她靈活慧黠的雙眼充滿戒心的盯著我瞧,緊拉著良兄的衣角,道:「你是誰?我為何要告訴你?」

我又問了一次,她戒心更盛,身子隱蔽到良兄身後,只露出半個臉。

「別怕,我又不是壞人!我認識妳爸爸耶。」語畢,她盯著我瞧,那眼神還是一樣深邃會說話。正當我要再開口問時,她卻搶先道:「我要吃糖果!」我問素雅:「她要吃糖果,怎麼辦?」雅:「那就拿糖果給他吃呀。」很神奇的,我手上便憑空多出一根零食,還記得是用左手拿給她的。不過,該說她落落大方還是貪吃鬼好呢…

雅:「現在問問她的名字」「和這一世一樣。」

到這裡我才知道,原來EH不僅是我前世的女兒,她的名字,與此世連名帶姓,一字不差。

在夙雅的引導下,問她這些問題。

「妳和爸爸要去哪裡?」「要去找媽媽。」

「媽媽現在在哪裡?」「在外公家」

「你喜歡媽媽嗎,會想她嘛?」她很認真地盯著我瞧,點了點頭。

「那妳喜歡爸爸嗎?」這次她盯著我,拼命猛點頭。

「沒有媽媽在身邊,你會寂寞嗎?」輕輕搖了搖頭。

「因為跟爸爸在一起的關係嗎?」她笑得很開心,「恩,我最喜歡爸爸了。」

然後,因為這一世我太太先亡故的關係,夙雅要我把時間撥快,直到我太太臨終前(這一段,不再是第三人稱的視角,很多時候我是以第一人稱的角度感覺的。)。

那是一間明敞的房間,布設典雅,太太的臉白素勻淨,氣息雖弱,未顯老態病容,十分年輕,恐怕還沒過三十歲,她躺在床上,我坐在榻邊,握著她的手,觸手十分冰涼。這次因為很近,我看得十分清楚,她就是原本感覺到的那個人,因緣際會認識的王同學。(難怪我對她出乎尋常的執著,時時造成她的困擾,原來是冤親債主來著。)

夙雅要我問問看她有沒有什麼遺憾。她看著我,微笑,搖搖頭,沒有說話,給我感覺是沒有遺憾。平靜而且滿足。

「那問問有沒有什麼要說的?」她還是笑,沒有說話,但給我的感覺十分清晰「如果可以的話,賺錢,努力,你可以更厲害」不過又隨即搖搖頭,沈默的氛圍中我再次讀到她的心事:「你這麼…為什麼不多做點有用的事…但你一定不會聽的,如果會聽,就不是你了呀。」她再次搖搖頭,注視著,彷彿在說:「真拿你沒辦法。」

我感覺她冰涼的手,看到她還抿著嘴。

「這段日子,妳快樂滿足嗎?」「恩」

雅:「最後,你有沒有想對她說的話呢?」「恩….我愛妳。」原來,這是前世始終沒有說出口的話。

接下來,夙雅要我把時間撥到我太太臨終時。

這時我看到我坐在一個房間中,呆若木雞的對著房間的鏡子,陽光從右上方的小窗透進來照在我臉上,我一直發呆,感覺十分悲傷,像是失去靈魂一樣。夙雅要我走出房間看看,那裡既像是旅社,又像是圖書館,在一條街的中央,房子旁有四五株柳樹,大白天的,街上連一個路人都沒有,不過本來應該是一條熱鬧的街肆。

雅:「感覺一下,這是什麼時候呢?」我:「我太太已經入葬了。」

雅:「小孩呢?為什麼沒跟妳在一起。」「在外公家。」

雅:「為什麼在外公家,被外公搶走嗎?你沒能力養他嗎?」「恩…因為我自私任性想要過自己的生活,小孩跟著我在一起一定會受苦的。因為我覺得小孩跟著外公才能有完整的教育,他外公是有錢人。」

雅:「你的職業是什麼?」此時場景自然切換到江邊的一座臨水小築,倚臨江水那一面是完全敞開的,我坐在房子的左前方,身前設著一張古琴(還是古箏?不了解),琴長大約比雙手張開還要窄一點。一身素白,披頭散髮,中等偏瘦的身材,一派文人雅士的排頭,又帶有一副刻意戲謔世俗的放浪形骸的譏誚。我答:「彈琴的。」

雅:「你是樂師嗎?」「不是,我彈琴,但不是樂匠,彈琴不是職業。」

雅:「不是樂匠,要怎麼生活?」「只要彈琴,就足夠生活,可能有人供養我吧。」這時我看到彈琴的良兄身後聚集了很多人來聽他彈琴,畫面自己進行著,像電影一樣,那些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。「日復一日,年復一年,就是彈琴」

雅:「彈琴不是為了生活嗎?」「完全不是,他說,是為了興趣。因為喜歡,只喜歡彈琴!」

雅:「他的人生目標是什麼?」「快意,自由,無拘無束。人生苦短,當然要全部拿來做自己喜歡的事。我看到我的岳父,在左前方的江邊的松樹後,偷偷看著我。」

雅:「能夠感覺他在做什麼嗎?」「他偷偷看著我,想說這樣能夠賺錢的本事為什麼不拿來賺錢,他覺得我是個奇怪的人,又笨又獃。不過,還是感覺挺愛惜我的。」

雅:「你岳父是你認識的人嗎?」「恩!ㄟ…是耶,他竟然是光仔,我研究所同學!」(真是意外呀!)

雅:「女兒也會彈琴嗎?」「會!」這時場景跳到某個夜晚,我向夙雅描述當時的場景:「我在彈著琴,EH從背後的門縫看著我,這時她比較大了,應該個少女。」

雅:「她不敢打擾你嗎?怕你生氣嗎?」「不是,她不想打擾我,她知道打擾我也沒事,但她就只是想要看著我彈琴的背影,她想等我彈完才要進去。應該是要叫我吃飯吧~」

雅:「她會彈琴是你教的嗎?」「對呀,現在畫面轉到她窩在我懷裡,我引導著她的手一個動作一個動作慢慢地教,她還偷偷躺在我胸前,心頭甜絲絲的~十分開心。」

雅:「所以她跟妳在一起很開心囉」「是這樣沒錯,現在我懂得她為什麼要看著我的背影,因為她想要一直跟我在一起,除了親情,還有…仰慕吧,他只想和我在一起,她認為我做自己的事她也覺得沒關係的。」

雅:「你問前世為什麼執著要彈琴?」「他說,為了悟道。我看到人潮逐漸散去,有人說『今天結束了』有人說『明天再來吧』,那個我大剌剌旁若無人地仰躺下去,說今天累了,想睡覺。岳父遠遠看了拼命直搖頭。」

雅:「問問他,除了彈琴,他的興趣是什麼?」「這個…」真有點難以啟齒,他很瀟灑的說「曬太陽、吹風、睡覺。」(我知道很欠打…但是請各位冷靜,這是催眠、催眠嘛!)

雅:「問問他這輩子過得怎樣?」「晤…雖然自私,任性,傷害了一些人,但很快樂很快樂,因為每天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,覺得十分幸福。」

雅:「問問他有沒有什麼想對這一世說的話。或是否有遺憾」「恩…他猶豫了一下,頭上聚了一段烏雲,說大致上沒有,但勉強要說的話…恩,他嘴巴一直在動,但我看不清楚在說啥」

雅:「請他說清楚些。」「我清晰的看到嘴形,但還是聽不到,他指了指竹子,因為我不懂什麼意思(心想該不是要我學臥虎藏龍的李慕白當個大俠吧?),他又指了指竹筍,我還是不懂,於是他先指竹筍再指竹子,雙手由下往上擎,反覆畫出向上的手勢。」(我想他說的是必須成長吧,或者是竹解心虛是我師,或是遺世獨立,或是…)

夙雅說:「好,接下來,我們試著到你臨終時看看。」

畫面一轉,到了我在江邊彈琴的地方,琴不見了,我躺在床上,有點瘦,EH在我右手邊,握住我的手,我現在還是能感覺到,她的手,很溫暖…EH一手握著我,一手抱著女兒,旁邊是她的先生,但我完全看不到臉,也辨認不出是誰,這時EH大概三十幾歲的妙齡少婦,身著黃稠緞襟口滾藍絲邊的上裳,打扮成熟,膚澤溫潤,流淚凝視著我,好深的眼神靜靜盯著我,卻像有幾百句話要說,卻一句話也沒有說。我伸手拭去她眼角的眼淚,「傻瓜,哭什麼?這輩子活得很開心」我笑著。這輩子,除了太太過世時,我總是笑著。她微微搖搖頭,依舊看著我,眼神還是好深,除了捨不得以外,她還想說呢?我讀不太懂她的心事,女人的心,果然是最深的故事。

雅:「你問問他有沒有想對她說的話?」那個我想起把他遺留在外公家的虧欠,對他說:「對不起,我一直過著任性自私的生活。妳一定很寂寞吧?」她還是不說話,妙目凝視著我,輕輕搖搖頭,像是在說沒關係,那是恨、期待都被磨掉後只剩下渴望在燒著,透明而濃烈的情緒,她眼裡是一個漩渦,絞進無辜、委屈、隱忍、秘密…我忽然懂了,這與她望著我背影一樣的渴慕眼神,像是說著:

「誰是傻瓜?你才是笨蛋,我只想跟你在一起。」

終究,我還是自私的人,或者,我只是一個恐懼染情感的人呢?無論如何,我記得我在笑聲中離去。

這時夙雅要我觀想自己正在離開身體,我感覺一道光迅速離開軀體,貼著地面飛馳,略過山陵與溪流,一直在笑一直在笑。我在雲際,風聲在耳邊呼嘯。列子御風而行,「泠然善也」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吧~

雅:「現在你在哪裡?」「我在海邊,天色像是黃昏,橘紅帶金黃,眼前是海天相連的地平線,我張開四肢在天上飛著,衣服鬚眉頭髮都飄著,一直哈哈哈的笑著。往地平線前進。」(其實這時我還聯想到電影「鋼鐵人」中主角剛做好鋼鐵衣試飛的情節。)

夙雅覺得時間差不多了,便開始引導我回來,穿過地平線後,我像貞子一樣從螢幕中爬出來,走回小木屋裡一開始看電視的沙發上。把電視關起來。而後,走出小木屋,我還記得我把小木屋的門關起來,沿著原路回來。跑回來後,在潛意識中睜開眼的第一個剎那,EH躺在我腿上,與我眼神相對,即刻叫了我一聲「爸爸」這時我只覺得很好笑,有必要特別叫一聲爸爸把我逗笑嗎?後來我又想到,明明我在前世記憶理已經看得很清楚了,在回到意識,EH還要刻意叫我一聲爸是潛意識刻意告訴我…無須懷疑,一切都是千真萬確的事。

最後夙雅把我帶回一般意識,要我謝謝潛意識的分享。剛結束時,全身輕飄飄的還在半催眠狀態(之後持續了兩三個小時都輕飄飄的。),夙雅問我認為經過了多久,我以為頂多20.30分鐘,結果將近兩小時!夙雅自己也說她以為只經過40幾分鐘,回溯果然很有趣呀!

略為寧定之後,我想再確認一下,EH盯著我有何深意,便抽了兩組OH-CARD。(OH-CARD是兩張一組的卡片,在較大的那一張上會有關鍵字,較小的那張則是一張饒富深意的圖卡,恰好可以嵌進較大那一張的框框理),想著EH究竟想跟我說什麼,切出兩組牌,一組是太陽從地平線升起,而外卡的關鍵字是成功。另一組則是某隻手抓住另一個人張開的手,外牌的關鍵字是愚蠢。原來,一方面她羨慕我可以任性的做自己,另一方面又怪我為什麼要把他留在外公家呢?我的心事她都知道的,我卻為什麼不體諒她只是希望我能和她一起成長的心情呢?那樣羨慕我自私又埋怨我自私,愛恨交織的矛盾心情。

~~~~~~分隔線以下個人感想~~~~~~

這次回溯,我了解了幾件事,也許,目睹了因緣。也許有人質疑,一切都是潛意識編織的答案。酸然我不認為是這樣,但即使是這樣,也沒關係的,我還是體悟了一些東西…那麼,我究竟理解了些什麼呢?

首先,從前世我就是個極度自私、我行我素的人,對什麼事都漫不在乎,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,為了自己的快樂,造成許多人的困擾。她們那樣的支持我,我卻沒有相當的回應她們,但或許她們也沒有要我回應她們吧。

前生若夢寐,今世亦如是。

原來,緣分強求不來,當我們無端愛上某人,無端遇見某個人,皆非偶然…

若王同學前世是我妻,也許可以解釋為何我見到她後就如此著迷,迷戀著她的背影,在補習班總是從她左後方偷偷望著她,偶爾想她會不會也在某些空隙偷偷窺著我呢?也許,我曾那樣麻煩著她,纏著她,寫過自以為是、胡言亂語的信,都只是想對她說,我對妳感覺很熟悉,妳對我有莫名的吸引力,我不知道為何,只是想更認識妳。也許,她勉力回應已瀕臨精神崩潰的界線,在在說明了她是個誠實的人,你我緣分已盡。

前生若夢寐,今世亦如是。

若光仔前世是我岳父,大概可以解釋他為什麼會跟我一見如故,並且對我那樣的寬厚吧,關於過往的大力促成…除了他是個好人~或許是下意識想彌補些什麼吧。

前生若夢寐,今世亦如是。

若H前世是女兒,或許可以解釋難以解釋的奇遇與親暱,彷彿注定的不期而遇…從未以孩子稱呼任何人,卻以孩子稱呼著妳,親暱並非偶然,妳本是我的孩子…原來深刻期待由於前世,那當妳說「不再期待」,是心下釋懷,還是哀莫大於心死,才拒絕追逐累劫的遺憾呢?原來憐惜溫柔由我虧欠,渴慕幾度秋冬春夏,才等得到這個人,就是找這個人,然而,等到了,找到了,卻必須同時接受自己靈魂最深的創痛。去亦難,留亦難,怎麼辦?

如果,宿怨償了,遺憾圓了,緣分盡了,夢幻泡影,如露如電。愛、恨、情、仇,應當甘之若飴,刀山烈焰、冰炭滿途,何不履之夷夷?可是我依舊不清楚是否明白這樣的課題?還是告訴自己,與其委屈而寬裕,毋寧活得自由而真實。優雅搬弄著空澈的體悟,規避著現實生活上,必須回饋的責任。我不夠誠實,所以我必須更誠實,必須坦承,我還有我,我…

還是執著,還是固執,還是自私,還是想逃亡,軟弱卑微、徬徨憔悴,自欺欺人,在寬容自責之間,在慈悲厲之間,在愛恨之間,進退維谷。

痛過、空過、心開過一個洞,被煎、被熬、被折、被磨,被困,被圍,才了解自困無用,然後才懂得如何不再掩飾,不再造作,不再惶恐,不再逃避,終於承認自己需要愛,對任何人,任何事,唯一能擁有的只有愛,毋需責怪自己,毋須強迫自己,毋須折磨自己,不要偽裝,無須逞強,不必客氣。

曾經想過,邂逅,璀璨而殘酷,當初還不如不見的好。也曾想過,歲月荏苒,人生唯一的愚蠢就是遺憾。

兩種滋味我都嚐過,繁華落盡之後,又現出什麼真淳?而今,終於明白。

在沈默的寧靜裡察覺到的企圖,是真的;自以為做了會讓對方幸福的事,是希望對方能真的幸福,那也是真的;在敢要與想要之間,在需要與必要之間掙扎的痛苦,那也是真的;愛,是真的;希望對方比自己幸福,是真的;犧牲的心情,是真的;但這樣做會不會重蹈覆轍,輾轉輪迴,沒有人知道…

想說的話很多,濃縮了不過,我愛妳,謝謝妳,對不起,祝妳幸福幾句而已

前世若夢寐,今生亦如是。只是能夠再遇見妳,對我而言就很幸福了,這句話,從來都是100%真心誠意的。

話說回來,本來只是抱著觀光的心態去前世看一看,卻在幽暗大陸帶了很多東西回來,潛意識,你還蠻夠意思的嘛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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